第394章 我乃,大吞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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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染里屋,一道白袍身影站在血污中心,圣洁悲悯。 陈秋眼里见不得脏污,满屋肉糜骨碎被光净化。 屋子再次恢复干净,一尘不染。 “居然不是跨界穿越,而是借体重生。” 陈秋看向呆愣愣的怨气真灵,瞬间了然其记忆来历。 杨令月,前朝公主,原是受万般宠爱于一身。 她爱慕的男子联合外族造反成功后,将她纳入后宫。 杨令月大致经历了怀孕堕胎,被人陷害,打入冷宫,再被陷害,做成人彘等一系列凄惨后宫生活后,血染百花,成为花肥。 她的真灵被早就栽种在花园中的混沌黄宝之花保住,选中了同样凄惨的傻女阿贱,夺舍重生。 “令月,这个名字起的不好。” 陈秋眸色幽深,亲自抹去杨令月记忆,送去轮回。 “可是真的……跟我很像啊……” 身世悲惨的穿越者,身世悲惨的穿越者容器。 真灵怨气缠绕,肉身容器心中含怨。 虽然陈秋没见过他刚穿越时的真灵,但想必也是怨气冲天。 而原本的聋哑原主陈秋,亦是内心消极,含怨溺死。 肉身真灵皆被怨气浸透,导致他淡漠生命,杀戮无算。 而阿贱若是被杨令月夺舍,亦是两怨相加,在祸国殃民系统的引导下,必会成为一个心狠手辣,漠视生命之辈。 “我,究竟是不是你的作品呢?” 陈秋轻轻呢喃,暂时放下心中纠结。 等抓住天魔玄幻,一切他自会了然。 陈秋看向被金光封禁在手心的粉嫩娇花。 有上一次降服黄金子弹的经验,他知道这娇花中,有一缕魔性隐藏。 这缕魔性,有着引爆混沌宝物的本领。 陈秋一步踏至此界大日中心,右眸一凝,熊熊太阳真火燃烧,一只神俊尊贵的三足金乌拉着日车飞出眼眸,停在身前。 “铛!” 陈秋将娇花拍在日车上。 一道虚幻影子自混沌子弹中弹出,正要化形。 陈秋懒得看魔性演戏,心念一动,将娇花丢进九霄云外。 失去对娇花感知的魔性一顿,化作渺小至极的虚幻小点。 “收。” 陈秋祭出救世降魔红玉葫芦,将魔性沉入救世神水中。 再吐一口太阳真火至红玉葫芦,让魔性不得反抗。 此时,此葫芦中已有两缕玄幻魔性被镇压,遭受度化。 此时虽看不出什么变化,但想来魔性收的多了,自生不同。 陈秋收回金乌日车,俯瞰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千界。 “果然,那花中亦有一道法阵,不过与黄金子弹中那道略有不同。” 陈秋研究无果,索性不再管它,划破世界壁垒,遁至混沌之海。 “那便成魔吧!” 幻真手套消失,右手上黑纹与粉纹胡乱潦草的混搭在一起,两种恐怖天魔气息诡异又和谐。 天魔右手邪异魅惑的修长手指轻舞,似是在拨动琴弦,弹奏一段无声的美妙旋律。 砰…… 陈秋爆裂成无数荧光,唯余一只魔手在至暗中轻舞。 无数荧光凝聚成一点,轻轻飘进魔手,消失不见。 哗! 黑风肆虐,粉线缠绕! 一道血纹墨袍,粉眸薄唇的高大身影若隐若现,一步一步从黑风孽缘中走出。 俊美邪异的脸上,几道扭曲黑纹蠕动,脖颈处,隐隐能窥见粉红纹络。 混乱,狂暴,扭曲,邪魅,妖异…… “我乃,大吞天!” 薄唇轻启,不可窥听的混乱呓语在至暗中肆虐。 以灭世黑风与灭世孽缘为外表。 以混沌界为内法。 一尊表为天魔,里为天人的新魔,降生至暗混沌! 陈秋全身散发混乱邪异的天魔气息,张开巨口,一口啃在世界壁垒上。 混沌界吞噬! 巨口越来越大,贴着小千界世界壁垒,迅速覆盖吞噬! …… “轰隆隆……” 农屋内,一个美若天女的少女浓密睫毛颤动,缓缓睁开大且明亮的眼睛。 “舅父。” 阿贱捂住耳朵,蜷缩在炕上。 她的头,痛痛的。 阿贱做了个梦,她梦见自己被一朵花给压着,压的她好痛。 她找不到吃的,也找不到舅父。 阿贱试图呼喊,却发现她根本无法动弹,连出声都做不到。 正难过之际,阿贱突然感觉浑身一轻,那个压的她好痛的花飘起。 阿贱抬头只来得及瞥了一眼,她似乎看到舅父手发着光,在她脑浆里拔花。 紧接着,她就看到自己的脑袋炸了,舅父也炸了。 视线一变,阿贱看到原本拔花的舅父,变成了一个一身白袍,面容模糊的人影。 那个人影把她的脑袋变了回来,阿贱就睡着了。 再次醒来,就是现在了。 那个人……是舅父吗? 屋外忽然传来嘈杂纷乱的吵闹声,吵得阿贱本就作痛的头,更加难受。 “啊啊啊安静点!” 阿贱拼命捂住耳朵,大喝一声,外面的嘈杂纷乱戛然而止,再无一丝声响。 待头颅的痛感稍稍减缓一丝,阿贱琼鼻轻轻耸动几下。 “是血腥味。” 阿贱脑海里自动浮现答案。 阿贱一手揉着还在作痛的脑袋,起身下炕,顺着敞开的房门慢吞吞走出。 明媚的阳光照耀在扶额的少女身上,隐隐泛起道道光晕。 “没那么痛了!” 阿贱脸上浮现明媚笑容,在温暖的阳光下,不仅她的头痛减缓了很多,而且她的全身都感觉好舒服。 “哎?” 阿贱抬头,大大的眼睛直视太阳,没有一丝不适。 “好多太阳呀!” 天穹中,每隔一段距离,就有一轮金灿灿的太阳照耀。 阿贱沐浴阳光,走出远门,瞬间呆愣住。 屋外有村民,有巨人,还有穿着衣服的羊。 不过,他们都倒在血泊之中,头颅不知去向。 阿贱下意识就想喊舅父,但随即落寞下去,她冥冥中知道,舅父不会回来了。 阿贱摸摸肚子,虽然现在不怎么饿,但她还是想吃点东西。 毕竟和舅父每天出门吃东西,是她最快乐的时光。 阿贱想做点舅父带她常做的事,来让她的心,没有那么难过。 “他们的头呢?” 阿贱啃着大饼,走在去往村头的路上。 她要去找干娘。 阿贱一连去了好几家觅食,吃的没找到多少,但是无头尸体倒是发现很多。 村子里,似乎只有她有头。